【德哈】Pretenders（三·完结）
*点梗之九：战后，哈利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并且魔力逐渐消失。 @Aprila Sannia
*缓慢复健，OOC，中短篇，战后HE。
-----正文-----
[Part 6]
他在雪地里冻僵，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幻影移形消失在飞舞的雪花里。
德拉科猛地睁开眼，下意识想伸出手去抓梦里的男孩，却发觉自己的手臂又沉重又疼痛，最后他只是发出几声嘶嘶的抽气声，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圣芒戈的病房里。
“他醒了！我去叫哈利。”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德拉科扭过头，瞬间和罗恩·韦斯莱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在我的病房里，韦斯莱？”德拉科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你是要用你这张愚蠢的脸把刚醒来的我再吓晕过去吗？”
罗恩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臭白鼬！要知道还是我把你从惨案现场扛到医院里的！”
“哈利怎么样了？”
罗恩斜睨着病床上的德拉科，“哈利很好，毕竟控制住魔力暴走后他也只有一些皮外伤要处理，反而是你在这里昏迷了三天。”
德拉科点点头不说话了，刚要缩回被窝里继续休息，病房门就被撞开了。赫敏跟在哈利后面走进来，哈利手里抱着一捧很漂亮的雏菊又蹦又跳地冲进来，罗恩刚要提醒他小心一点，哈利就光荣被一个小凳子绊了一下，花束划出完美抛物线，“啪”地一下砸在德拉科的脸上。
在场全员：……
赫敏拉了拉罗恩，两人很识趣地关上门离开了。要是估计得没错，哈利免不了挨一顿骂。
哈利小心地把花拿走，他看着那张黑如锅底的脸，讪讪笑着把花插到一边的花瓶里，“你醒啦，马尔福。”说着他拿走德拉科头发上的一片花瓣。
“我没看错吧，波特。”德拉科扭头去看那束花，“粉色的雏菊，嗯？”
“是不是只有那些贵上天的玫瑰、鸢尾啥的才能入得了你的眼啊。”哈利去瞪他，“我去麻瓜花店里买来的，你知足吧。”
“你幻影移形去的？”
“……走着去的。”哈利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缩了下脖子，看向德拉科。
金发人的脸还黑着，他撑着自己坐起来，然后对着哈利开始连环无敌数落；“作战指挥官不顾自己魔力缺陷，对危险没有足够的预估判断，直接幻影移形去了案发现场作战，还再一次魔力失控，你是想尽快把自己弄成哑炮？”
哈利垂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头顶的几根毛还不屈地翘在那里，“这次是我不对，德拉科。”他认真地承认错误，“是我害你中了不可饶恕咒，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德拉科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喘出一口浊气，轻声说：“你把我吓死了，蠢波特。”
哈利挠挠脑袋，往德拉科眼前凑了凑，刚要再开口，医疗师就走了进来。哈利立马坐到一边，看着医疗师给德拉科检查身体。医生把宽大的病号服给揭开，德拉科全身上下都贴满了纱布和膏药，看着像是打满补丁的破娃娃。哈利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德拉科·马尔福开启眼刀攻击。
医疗师把不少膏药都给撕掉了，那些深深的伤口只剩下了淡淡的印子。只有锁骨、肩膀那块部位的两道伤口还需要上药，其他都好得差不多了。医疗师又嘱咐了几句话，告诉德拉科他明天就可以出院后便离开了。
又变成了独处时间，哈利感觉手足无措。他不停地偷瞄德拉科，最后站起来给他掖了掖被角，然后一阵风似的溜了出去。
德拉科盯着关上的门没有动作。哈利因为这次的事件魔力暴走，他自然不会高兴，本来魔力回路的缺口就补不上，哈利变成哑炮是迟早的事，这次更是没有脑子地直接使用高阶魔法，怕是三分之一的魔力都流光了。然而说起来，哈利的失控居然是为了自己，德拉科知道自己也逃不开责任。
算了，他只是搭救他的傲罗同事而已，又不是他的男友。少自作多情，德拉科·马尔福。
如此想着，德拉科在倾斜的午后阳光下合上了双眼。
出院那天，伦敦又在下雨，这次的雨季似乎绵绵无绝期。德拉科的下颚藏进黑色的高立领里边，哈利走在他身边，两人合撑一把巨大的双人伞。不远处的建筑都氤氲在雨里，只有红色的电话亭越发鲜明。
两人顺利通过电话亭来到了魔法部，回到傲罗办公室，德拉科立刻叫相关人员送来前几天的报告资料，埋头看了起来。哈利坐在他边上的办公桌上看着同样的资料，心里还是有些沉重。傲罗分队一共有四支遇难，还有不少目前还没恢复作战能力。值得安慰的是，这次的食死徒，除了诺特，全部被捕。
吃过午饭后，德拉科整理了一下资料便要离开办公室。哈利看着他，“你去哪里？”
“审问犯人。”德拉科懒洋洋地说道，“希望能从诺特那几个家伙口中套出点什么。”他看了一眼哈利，“我劝你还是别去了，波特。你不会喜欢的，审问犯人的方式永远不会是你赞同的那种。”
哈利的眼皮跳了一下，他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德拉科来到了魔法部的临时监狱，今天审问完的这一批食死徒都要被丢进阿兹卡班。就算是和平年代了，阿兹卡班依旧不会消失，至少也要存在到所有的食死徒都死在里边为止。那些审问犯人的手段也没有变过，如果食死徒什么都不肯说，那就用钻心咒逼迫，再不肯说，就直接丢阿兹卡班。
德拉科拉开座椅，从容地在食死徒的对面坐下——隔着一道铁栅栏。他看了看资料，便开口道：“告诉我诺特在哪里，还有你们食死徒的据点。”
那人嘿嘿笑着，露出一口烂牙，但不吐一个字。
“劝你把有用的情报说出来。”德拉科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样的犯人他看得多了去，每次凭借自己那少得可怜的耐心他都没法审问超过一个小时。
那个食死徒的目光有些空洞、遥远，仿佛已经沉入记忆里面，“很久一段时间之前，我见过哈利·波特。”
德拉科没说话，但目光已经变得冰冷起来。
“大概就是黑魔头刚死没多久，我和几个同伙在一个麻瓜街区制造混乱，他单枪匹马和我们决斗。”
德拉科的拳头慢慢握紧，要是他猜的没有错，那次就是哈利第一次魔力暴走的时候。
“他看上去抑郁得不行，一点都不像个——救世主，是这么叫的吧？但是他心里还觉得自己应该有那个责任保护这个街区……”食死徒一字一顿地道，“真是可笑，最后他还受了不小的伤，只是我没想到最后炸了一整个街区的会是他。”说完他神经质地笑起来，“他的魔杖根本不听他的！霹雳爆炸和烈火熊熊，比我们用得还顺手——”
他的话音未落，德拉科已经拔出魔杖，指着他的脸阴森森地开口。
“钻心剜骨。”
[Part 7]
不对劲，很不对劲。哈利抱着怀里的靠垫，直勾勾地盯着厨房。
那个德拉科·马尔福，居然给他做晚饭？想到这里哈利浑身一抖，他把脑子里德拉科笑眯眯的脸给驱逐出去，感到一阵恶寒。
厨房里油锅的“嗞嗞”声逐渐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锅铲与铁锅相碰的叮当声。没一会儿，德拉科和晚饭一起飘了出来，连带着诱人的香气。哈利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他去帮忙布置了一下餐桌，然后两人的无声晚餐就开始了。
哈利无数次抬头看向德拉科，满脸写着“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但又在德拉科看向他的时候露出了“不你还是别说话了”的表情。
德拉科：……
结果事实就是他们直到躺到床上去了，两人还是各怀心事没有坦白。哈利翻翻白眼把床头灯给关了，可能马尔福更年期提早了也说不定。他缩进被子里正要去梦里和梅林喝下午茶，就听见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德拉……”
哈利感觉自己被抱住了，被子裹被子，厚厚一大团，裹成饭团了。但更可怕的是，他的脖子感觉到了身后人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发根，激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哈利尝试着动了动，结果彻底被抱紧不能动了。“……”
“哈利。”
“嗯。”这难道也是追人的一环？
德拉科又叫了一边，哈利又一头雾水地应了一声。随即他感觉到对方把额头重重地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似乎这一瞬间，一天的疲惫之态才完全显露出来。
“你不是魔法世界的救世主了，波特。”德拉科迷迷糊糊地说着，发音都不清晰了，“别再那么圣人地为了别人受伤，都不想想你自己吗？”
哈利在黑暗中瞪圆了眼睛，今天的德拉科·马尔福真的很不对劲！自己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好好解释一下……”
“蠢货波特。”
“……”算了，哈利·波特不和德拉科·马尔福一般见识。
哈利又做梦了。他已经不介意做梦，以前只要一做梦，他又得和伏地魔干一架。现在不是，他也有资格拥有普通的梦。
这次他梦回霍格沃兹，又把他们的恋情回顾了一边。从堪称黑历史的告白开始，直到他们心照不宣的分手。两个节点之间有无数的场景飞速掠过，星光照耀下的观星台，月光倾泻下的黑湖，白金色和灰蓝色的交织，嘴唇和嘴唇轻轻的触碰。无数个“哈利”和“德拉科”串起这些过往，然后淡出梦境。
哈利睁开眼翻了个身，德拉科已经不在卧室里面。哈利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睡眼惺忪地看着德拉科把煎鸡蛋和培根放在餐桌上。德拉科看了他一眼，简单地说了句“坐下吃饭”便回到厨房里继续做沙拉了。
闻着早餐的香气，哈利的肚子也被唤醒了。他坐下来大快朵颐着，再一抬头又被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德拉科吓了一跳。哈利拿起一边的热牛奶顺了顺食道，终于开口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德拉科闻言先是皱了皱眉，他手里的叉子无意识地戳着盘子里的溏心煎蛋，流动的蛋黄布满了整个餐盘。“那我就直话直说了，波特。”他微微抬起下巴，“你有没有考虑过跟我离开英国？”
这下彻底把哈利问傻了，“你说什么？”黑发傲罗嘴里的半根香肠掉回到盘子里。
“父母把家产转让给我后就自行找了个安稳的国度休养生息去了，所以我现在可以随意支配我的金钱和人生。”他垂下眼睑，“我想带你去法国或者德国，那边应该比这里要安稳很多，顺便找专家治疗你的魔力流逝。”
哈利放下刀叉，它们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我再考虑一下。”
今天是周六，哈利和赫敏、罗恩已经约好去霍格莫德喝一杯。德拉科目送着哈利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重新回到餐桌前坐下，透过有些磨损的玻璃窗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幕。
他知道哈利在害怕什么。找专家治疗这种话对于谁来说都是安慰，魔力回路既然受损，恢复的可能微乎其微，更何况是直接出现了空洞。曾经的救世主、黄金男孩转眼间就要失去魔力变成哑炮，别人都接受不了，哈利作为受害者怎么会不感到绝望。
哈利慢慢走在街道上，看见不远处有个小女孩撑着雨伞卖花。他在她面前驻足、付钱，从她的花篮里面抽出一支雪白的雏菊花。等女孩走远以后，他低下头，试着用微小的魔力让那朵花再开得灿烂一些，然而下一秒，雏菊在他的手中炸开，一片花瓣都没有留下，徒留一根发蔫的枝。
生命中的雨季似乎永不停息。
“马尔福，我想……我还是不去当傲罗了。”
[Part 8]
最近这一段时间，又有许多食死徒被捕获，可以说除了诺特几人还在潜逃，其他都已经没有威胁力地被关进阿兹卡班。所以就算哈利在魔法部还没工作到一个月便辞职了，没有人说什么。
但就算辞职了，还是摆脱不掉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把一盘提拉米苏放到德拉科面前，眉毛有点抽搐，“我说，你已经连续十五天吃这个——”
“准确来说，我吃了十六次。”
“我说你就别天天来了，魔法部工作呢？我听说傲罗部最近很忙。”哈利立刻切换重点。
德拉科低头吃甜点，“所有的事都比不上这个。”他用叉子戳了戳提拉米苏的表面。
哈利只翻白眼，“您慢慢吃，我还有事要干。”他拎着抹布走回书店里。
大约过了半小时，德拉科决定还是再尝试和哈利再谈一次，谈多少次都可以，他只想让哈利接受现实和他，然后去另外一个国度度过下半生。别再像以前那样单方面地抛弃和离开，孑然一身永远不会复原已经破碎的东西。
拉开书店门的那一瞬间德拉科的脸色就变了，书店里的书架倒了两个，羊皮纸和书本散了一地，然而却根本没有哈利的身影。
“我说了，你劫持我也没用。”哈利面无表情地看着诺特收起刚刚被缴械的魔杖，“我现在魔力都在流失，魔法部都无所谓任不任用我，你还想拉着我去威胁谁？”
诺特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他拉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被魔咒毁掉大半的脸。“既然注定无法复活黑魔头，那至少靠你让我留名巫师史！”他眼底闪过疯狂的光芒，随即拉着哈利幻影移形了。
最先注意到在魔法部大门口的哈利和诺特的人是赫敏·格兰杰，万事通小姐的尖叫响彻魔法部，很多人都停下脚步，惊恐地看着一脸狠戾的诺特和被魔杖戳着脸的哈利。德拉科和傲罗部赶到的时候，脸色一片铁青。
“放下你的魔杖，食死徒！”罗恩·韦斯莱强制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这里这么多傲罗指着你，你以为你杀了哈利还能逃走？”
“我本来就没想着逃走。”食死徒发出濒死的凄厉笑声，“今天我就拉着昔日的救世主陪葬！”
德拉科的心沉到胃里，果然猜得没错，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诺特挟持哈利的目的只是为了杀了他，在众多魔法部官员面前杀了他，精神错乱的诺特现在只一心想着和黑魔头一样，在巫师历史上遗臭万年了。
德拉科再向哈利看过去，对方也正好看过来，祖母绿的眸子里闪过几丝亮光，像是在安慰他。德拉科勉强朝他挤出一个笑容，微微点点头，又把目光落在诺特身上。冷汗从他的额头上划过，论念咒和魔咒发出的速度，一定是哈利先中阿瓦达索命，无论如何他都是逃不掉的，真不明白为什么哈利反而是全场最镇静的那位。
又有数十个食死徒出现在现场，诺特还在哈利头顶上对着全场巫师放狠话，哈利的目光扫过那些人，很多人脸上更多的是惊恐和讶异，但却鲜少有要搭救他的意愿。而看见德拉科的时候，哈利的眼眶因内心翻涌起来的心绪而红了。
这个表情，他不是第一次见。在他几年前当着德拉科的面幻影移形的时候，男生露出的就是这个表情，那是对失去重要之人的深深恐惧。
诺特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魔杖居然被不知名的力量给弹了出去，就像中了无声的缴械咒——哈利的无杖魔法。哈利挣脱他，抓住那根魔杖，对着他就是一道昏迷咒。由于魔力不好控制，魔杖还不是自己的，诺特不仅被简单的昏迷咒给击昏，还高高飞了起来落到人群里。
哈利躲到雕像后面打掩护，躲避劈天盖地的索命咒。诺特的魔杖在他的手里出现了细碎的裂痕，那是不堪魔力的表现。哈利还没来得及想对策，就被狠狠地扑倒在地，“哦德拉科！我想拥抱可以等……”
一道绿光打在他刚刚蹲着的地方。
“……”哈利在德拉科怀里倒吸一口冷气。
德拉科把哈利放开，两人躲到另外一个障碍物后边。整个魔法部大厅乱成一团，傲罗和食死徒发射的红绿魔咒打在一起发出声响。深知哈利在这里随时可能暴走，德拉科认为还是先带着他离开为上策。他拉着哈利往一个出口冲出去，“听着波特，无论怎样，出了魔法部先去个安全的地方。”
说完他狠狠将哈利甩向出口，完全没意识到好几道魔咒全部打了过来。
哈利稳住自己的身体以免碰到升腾起的绿色火焰，他把魔杖对准那道索命咒。
“除你武器！！！”
巨大的爆破声在大厅里回响，罗恩和赫敏等人不得不使出最强的防御咒抵挡四处飞溅的碎石。德拉科艰难地从废墟里爬出来，看见的是碎成片的魔杖和摇摇欲倒的哈利。
“真想一秒变哑炮，嗯？”德拉科咬着牙瞪哈利，满脸的灰黑显得他很滑稽。
哈利虚弱地靠在他身上，“你要是死了我这个哑炮就没人养了。”
“……”德拉科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刚要再开口，就被那个落在下巴上的吻给弄傻了。德拉科刚要再确认一波这到底是不是梦，怀里的人就光荣去梦里和梅林喝下午茶了。
[Final Part]
“哦……所以伙计你……”罗恩捂住脸，“还是要回到臭白鼬的怀抱吗？”
“虽然我不太赞同你这个说法，罗恩，但我想试试看。”哈利从病床上坐起来换衣服。
“啊哈，我虽然之前两年没见到你，但每天看见因为你而马尔福魂不守舍的样子就高兴得不得了。”然而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下哈利更要死心塌地跟着德拉科去“欧洲十六国游”来治疗他的病症了！
两人说说笑笑，赫敏走进来，“出院手续我办好了，你们两个动作快些。罗纳德·韦斯莱，你好跟我回魔法部了，今天有新案子，你别想因为私事逃掉。”
赫敏不顾哀嚎的罗恩，走过来给哈利一个拥抱，“有新的计划了就写信给我们，毕竟我还是不放心把你直接交给一个马尔福。”她顿了顿，“就算他曾经是你的男朋友。”
“哦，赫敏！你像我的监护人似的！”
聪明女巫白他一眼，“哈利你就是太蠢了我才不放心把你给他！”
罗恩帮哈利把行李箱拎到门口就离开了，“总之我很高心伙计你能迈出这一步。”他用力拍拍哈利的肩膀，“虽然如果没有那只臭白鼬我会更开心。”
哈利笑看着他幻影移形离开后，一转身就差点和德拉科撞在一起。
“迫不及待要出发了，嗯？”对方拉长了语调，愉快地问他，一边还很绅士地接过行李箱，放在身后的车上。哈利看着德拉科有些忙碌的背影，突然微笑起来。
确实在现实面前，爱情总有透支的一天。但哈利相信若是和面前的人一起，总有一天他能找回最美好的碎片。曾经的他们都是伪装者，伪装自己不介怀他人的离去，伪装自己不介怀魔法的消失，但一切伪装都最终要被打破，因为走向明天需要坦诚和勇气。
黑发人眨巴着眼睛，突然有些弱弱地问：“我可以吻你吗？”
德拉科猛地一愣，“当然可以。”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
“但是你必须在那之后让我吻回去。”
-THE END-
PS：这算是Sannia的十九岁生日贺文，很难过自己没写更好。因为本来就是点梗，我就不多说什么，全靠大家自己理解啦~总算没把这篇文拖到七月，我好感动！
PPS：最后晒晒绫酱给我的手写Pretenders！我吹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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