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Mr.Bear
*《手语》的后续，私人医生温柔德X语言障碍呆萌哈（大概）。日常沙雕OOC糖厂老板又出来祸害人间了。x
-----正文-----
“姓名。”
“德拉科·马尔福。”
“困扰？”
“为情所困。”
“原因？”
“哈利·波特……等等布雷斯，你这么形式化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跟我咨询情感问题呢。”
“这还用问，你不是心理医生吗？”
“那你这个心理医生是摆着干什么的！”来自把手中写了一行字的病例给撕了的布雷斯。
德拉科不说话了。接下来布雷斯就紧蹙着眉头看着对面这个还穿着白大褂的金发男人开始把玩起桌子上的瓶子来。有一个瓶子里装着红绿色的弹珠，这是不久前哈利买回来送给他们几个人的。男孩很喜欢用自己兼职的钱买些小礼物回来，塞到他们怀里然后用手语表达这是照顾他的感谢。
德拉科先是用手指去一个个把弹珠抠出来，等最长的手指也摸不到以后，他就把瓶子倒过来让弹珠落到自己手中。玻璃珠子在他手心撞出清脆但凌乱的响声，就像他最近心里的躁动一般。
“……”布雷斯看着德拉科对弹珠叹了口气，然后金发医师兼病人又把弹珠一股脑儿倒回瓶子里，这次弹珠敲击玻璃瓶的声音更加恼人了。
每天看相同的一幕也是够难受的。布雷斯捂着太阳穴，一把抢过那个瓶子，然后把德拉科踹出了自己的诊室。“与其在这里唉声叹气，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向哈利道个歉。”他看着愁眉苦脸的德拉科，“当时脑子一热拒绝了哈利的人是你，现在手足无措的人也是你。”
看着德拉科还是萎靡不振，布雷斯去自己的包里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按了几分钟，然后传了一条短信给德拉科。
“去夏威夷的机票，明天下午四点的。给你放一周的假期，回来后立刻把你和哈利的情感问题解决了。”他示意德拉科不要打断他，“我知道，你早些年因为性取向吃了不少苦，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但是哈利那样的孩子经不起你的优柔寡断，德拉科。”
德拉科握紧口袋里的手机，又想起一个月前的圣诞节。
男孩在纷繁的烟花下朝他做出“我喜欢你”的手语，叫他“德拉科”，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语气里带着紧张，带着勇气，带着笃定。
“德拉科”这个名字就像是哈利十八年来唯一学会的词语，他知道这个词语是他的起点，路途和归宿。
——抱歉，波特。让我好好想想。
德拉科嘴唇翕动，给予一个轻飘飘的答案，但是答案对于两人来说都十分沉重。两人都住在诊所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哈利已经一个月没有和德拉科讲过任何一句话了，哈利的失语症治疗也都被德拉科交给了潘西。
“那就听你这一回。”德拉科站起身，“不过说一句，这诊所好歹也是我的，你一副老板恩赐员工假期的姿态是干什么。”
“……”布雷斯目送着德拉科回房间收拾行李后，潘西就冲进他的诊室。
“布雷斯，我看不下去了，哈利已经玩那瓶弹珠一个月了。”
“他是不是先是把弹珠抠出来，然后再噼里啪啦地倒回去？”
“……你怎么知道？”
因为德拉科·马尔福也是这么干的。布雷斯捂住额头，“那孩子还是不愿意说话吗？”
潘西忧虑地点点头，“明明之前德拉科治疗得有些起色了，现在似乎又回到原点了。”他跟在布雷斯身后，高跟鞋踩得嗒嗒响。
布雷斯推开潘西诊室的门，男孩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弹珠。听见声响哈利立刻站起来，看见来者不是德拉科后立刻不给面子地坐了回去继续旁若无人地玩手里的瓶子。
“最近你的朋友没有来联系你外出吗？”布雷斯温和地问哈利，他指的是赫敏和罗恩。
男孩用力摇摇头，看上去很焦躁。他突然站起来来回踱步，然后走到潘西和布雷斯面前，开始比划起来。
——他在哪里？
“谁？”布雷斯明知故问。
哈利眨眨眼，咬咬嘴唇，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说出来这个名字；“德……德拉科！”他顿了顿，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德拉科……那个混蛋！”
下一秒布雷斯和潘西毫无征兆地笑成一团。
好不容易止住自己的笑声，布雷斯挺直身子，严肃地撒谎道：“德拉科出差了，一周后回来。”
男孩脱了力一般跌坐回沙发里。
德拉科在夏威夷度假了三天后，他去找了每年这个时间段都在夏威夷度假的父母。
卢修斯的眼睛从门后显现出时，德拉科的脸还是稍微有些僵硬。还没等德拉科说“好久不见”，父亲就把他让进门。这让德拉科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毕竟他们的冷战已经长达五年，冷静的外表下都是针锋相对。
纳西莎看见儿子后立刻给德拉科一个大大的拥抱，接着去摆餐桌上的餐具。是饭点了，德拉科沉默地看看墙上的钟表，坐到父亲的对面。
卢修斯的脸隐藏在巨大的报纸后面，有红茶的香气从报纸上方飘起来。德拉科清清嗓子，结果又被卢修斯的问话给堵了回去。
“还在经营你的诊所？”
“是，一切顺利。”德拉科不卑不亢地回答。
“生活上没有任何压力吗？”
“没有，父亲。”
“那我的问题问完了。”卢修斯把报纸放下，还是没有看德拉科，“把你要告诉我和你母亲的话说出来吧。”
德拉科看看正把饭菜端上桌的母亲，鼓起勇气道：“我恋爱了。”
卢修斯的目光一顿，然后变得犀利起来，“要是我没猜错，是个男孩？”
德拉科的下颚线条立刻绷紧了，这样的小动作被卢修斯看得清清楚楚。见父亲直视自己，显然是等着自己的下文，德拉科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说道：“我就是回来跟您们说这件事。”
“我最希望的是能得到您们的鼓励，这样的话现在我这个有些畏缩的人或许能迈出下一步。当然，如果您们还是对我的性取向抱有偏见，我也不会顺从。”
卢修斯和纳西莎相视一眼，还是纳西莎先温柔地开口；“是个怎样的男孩儿？”
“他是我的病人，妈妈。”德拉科感觉自己心中的忐忑已经平复了不少，“他有语言障碍，但现在他已经能用手语和我自如地交流，也渐渐会说句子了。波特比我勇敢，他能很直接地向我表达他的喜欢，我这点根本比不上他。”
结果一顿午饭过去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父亲还是沉默不语。德拉科把自己关进客房，拿出手机就受到布雷斯的消息。
From布雷斯：你房间被哈利闹得七上八下。
From德拉科：给你十秒钟解释。
From布雷斯：[视频]
德拉科点开那个视频，哈利正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比人还高的熊玩偶。那是某一次德拉科在超市的活动里抽来的。男孩显然闷闷不乐到了极点，视频没过几秒，可怜的熊先生就被哈利打了好几拳。
啪，哈利的一个拳头似乎落在了很微妙的地方。
德拉科拿着仄歪的熊先生，感觉下体一凉。
哈利倏地看向摄像头，虽然知道这是一段视频，德拉科还是心中一紧。他紧紧盯着屏幕，看见哈利慢慢比划起来。
一手食指指向自己，再在太阳穴处转动，然后指向屏幕。
——我想你。
“德拉科。”黑发男孩定定地看着屏幕，仿佛知道德拉科也在看他。
“我很……想你。”男孩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视频就结束了。
德拉科安静了三秒，突然拔腿冲出了客房。
还在客厅里的纳西莎和卢修斯都有些吃惊地看着把东西一股脑儿丢回行李箱里的儿子，听着德拉科急促地解释：“我想我要赶回去了，我很快会回来看您们的。”
冲出门的那一刻，德拉科听见卢修斯说道：“下次带那个男孩一起来。”这句话已经是最大程度的退让和认可。
德拉科看着远处人流里站着的熊先生。
回到诊所的当天，潘西说哈利和他的好友去街上做公益活动。德拉科来到那条街上，找了半天还没看见哈利的人影。最后还是赫敏眼尖看见了德拉科，告诉他远处那只胖胖的毛茸茸的熊就是哈利。
熊先生负责发气球。很多小孩子围住了那只熊先生，气球很快就只剩一个了。熊先生显得怏怏不乐，就一直站在那里不和别的小孩子互动。气球在熊先生的头顶飘来飘去，哈利在服装里面闷得不行，但气球还没发完，他不能擅离职守。
“最后一个气球，我要了。”有个声音说，“不不不，小朋友，这是我的专属熊先生。”
熊先生僵在原地，黑溜溜的眼睛却对准了德拉科的方向。半晌，一只比德拉科高了不少的胖胖的毛绒熊，用毛绒绒的爪子把那个气球送过来。
接过气球的德拉科看见哈利要把熊头套摘下来，立刻去按住熊先生的爪子。气球摇摇晃晃地飞向夜空，后面的细线不断地摆动。
熊先生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德拉科的下一步动作。德拉科深呼一口气，轻轻松开自己的手，然后对着熊先生比划起来。
一手手指指向胸口，一手拇、食指微曲，指尖抵于颌下，头微微点动一下。再指向对方的胸口。
再熟悉不过的手语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做我的男朋友吧，熊先生。”
-FIN-
PS：相关手语查询于网络。很久以前就有人问我《手语》有没有后续owo，其实早就写好了但却一直觉得写得不好，所以没有发出来。各位看看就好惹。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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